一块红漆剥落的木匾近日在新会区天马村被发现,匾中央“武魁”两个大字引来众多村民好奇的目光。“这是天马村在清末民初时期崇尚武术的一个明证。”昨日,见到这块有着133年历史的木匾时,新会民俗研究学者林福杰显得格外兴奋。据其研究,天马陈族有尚武传统,清代考取武进士、武举人多达10人。
清代古屋藏木匾
“武魁”木匾如何被发现?昨日下午,南都记者来到新会区天马村一探究竟。 今年初以来,天马村响应上级“古村落保护”、“幸福新农村建设”号召,动员村民寻找家中有价值的古物。“前几天,天马七村的村民说在杂物间找到一块‘武魁’木匾。”天马村委会工作人员陈裕仓随即联系新会民俗研究学者林福杰现场查看。 天马七村有大约200多间清末民初时期修建的青砖瓦房,一眼望去,古色古香,井然有序。村前一口池塘,四周已建起水泥路。“武魁”木匾是在紧靠水泥路的塘边164号古屋中被发现的。这是一幢一排三间的青砖瓦房,临街是一条醒目的龙船屋脊,进屋左拐有一个天井,靠墙长了一株大人手臂粗细的野生柚子树,青砖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又爬着许多青藤。 “这里1996年以后就没住人。”屋主陈文玲的妻子陈令长今年59岁,今年7月21日,她在清理古屋杂物间时,发现“武魁”木匾。
为“光绪五年武举人陈天喜”所有
7月21日当天,新会民俗学者林福杰到场看了木匾后,认为极有研究价值,建议村委会先保护好。 昨日下午,南都记者在村委会见到此匾。木匾涂有红漆,多处剥落,但木雕字清晰可辨,正中央是“武魁”两字,右侧有两行小字:“监临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两广军务粮饷硕勇巴图鲁刘坤一、兵部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广东军务粮饷裕宽”,两行小字下方中间有一“荐”字。左侧有一行小字:“光绪五年己卯科乡试中式第五十六名举人陈天喜”。 “这很可能是陈天喜中了武举后,特意制作的一块牌匾,悬挂在家门口,有炫耀之意。”林福杰说,光绪五年是1879年,距今133年,但目前有关陈天喜的资料极其有限,可以推断是陈天喜及族人制作,经过当时的清代名臣刘坤一、裕宽首肯推荐。 “听祖辈说,陈天喜中举后做了六品官。”陈令长说。林福杰说,根据清代武官品级,门、营千总属正六品,部千总是从六品,但查阅资料,未找到陈天喜做官的资料,天马陈族族谱也仅记载“武举人,考科无记”,未见有官职一说。 不过,在天马村北极殿(北帝庙)门口有一对石联“泽融熊海,星拱龙躔”,落款刻“光绪壬辰仲春之吉口县人李詠仁敬书”、“沐恩信官陈朝卓、陈廷秩、陈天喜、陈炽昌敬”。林福杰说,从对联可知,光绪十八年,即1892年,包括陈天喜在内的天马村几位当官的族人修缮北极殿,陈朝卓、陈炽昌是武进士,陈廷秩是武举人,当时都有官位,或许可推断陈天喜确实担任了官职。
专家说法 新会民俗研究学者林福杰: “‘武魁’匾是天马尚武的明证” “武魁”匾有何研究价值?昨日,南都记者专访了新会民俗研究学者林福杰。 “这是天马陈族清末中下叶以来的崇尚武术的一个明证。”据林福杰研究,天马的功名在清道光《新会县志》和同治《新会县志续》中有记载,清光绪年间编修的天马《陈氏世谱》以及新会五福里族谱有补足。“据不完全统计,清代,天马陈族(含五福里分支)有武进士3人,文武举人14人(各7人),获取官职名位,含加衔、封赠的110多人,还有未取得官爵的文武生员70多人,足见天马在清代已成为文武名乡。”林福杰在即将出版的新书《天马和她的小鸟天堂》一书中写道,天马村明代景泰二年(1451年)开村,距今有560多年历史,从当年的一人发展至今有一万余人。 得到林福杰的建议,天马村委会收藏好“武魁”牌匾。该村准备兴建村史博物馆,目前又大力维修古建筑,村干部表示,木匾今后将存放在村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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